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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敘述含有將「對話紀錄」輸入 Chatgpt 後,讓 Chatgpt 結合擴寫的版本。 並非7755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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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9月 22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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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抵達醫院,周元便把手中的紙袋擱在病床旁,動作乾脆俐落,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將一個細緻的可調式支架架設好,調整好角度,確認穩固後才退了一步。

方菱睜大了眼,看著周元無聲地忙碌,還沒回過神來,支架已經穩穩地立在她面前。

「這是你自己做的?」她伸手摸索著旋軸,調整角度時,眼裡滿是驚訝與讚嘆,「好厲害喔,這比市面上賣的還方便耶。」

她興致勃勃地擺弄著支架,像個收到聖誕禮物的孩子,眼神燦亮。這副模樣周元再熟悉不過,從小到大,她總是這樣,彷彿無論他做出什麼,在她眼裡都厲害得不得了。

方菱眼神裡滿是他熟悉的光芒,那種熟悉的、毫不掩飾的讚嘆。就跟以前一模一樣。

她今天的笑是真實的。

「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這種東西我做多了。」他頓了頓,語氣不善地補充,「這個只能看書,不準工作。」

方菱的笑容讓周元胸口那股悶意稍稍減輕了一些。至少比起昨天勉強扯著嘴角的模樣順眼多了。但他依然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纏住,令人煩躁

「新手機跟平板在這,看看有沒有問題。但別想著要工作。」他語氣更冷,「要是被我發現用平板處理公事,我就把整個支架拆了,手機帶回去丟貓砂盆。」

方菱忍不住笑了,「可是我就做不出來啊,我連特力屋的組裝家具說明書都要研究好久。」方菱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支架,「真的好厲害喔,拿來看書也好方便。」

方菱又拿起裝著新手機的紙袋,有些迫不及待地掏出禮物。

「周元手腳總是好快,我要看好久好久的東西,一回神周元就買好了。」

周元想起方菱總是會在選購東西時陷入長考,他覺得這些都是沒必要的煩惱。只要符合基本需求就夠了。

「平板可以看書,但每天最多一小時。」他邊說邊把平板架上支架,迅速調整到最適合她觀看的角度,「要看書就現在看,一小時後我會來收走。」

他代為把平板打開,調整到適合的亮度。

「需要研究很久是因為你笨,連說明書都看不懂。」

「嗯……可是我買的電子書很多也都跟工作有關耶……」方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然我趁這個機會把購物車裡的書買一買好了,謝謝你,周元。」

她登入了讀墨帳號,看起來心情很好,可能是住院以後心情最好的時候。

只是登入頁面剛跳出,周元便伸手將平板抽了起來。

「妳是腦震盪震到變笨了?工作相關的書全部禁止。」他掃了一眼她的購物車,「小說、漫畫、旅遊,這些可以。其他全部清掉。」

見她還是笑,周元眉頭皺得更緊。

「少在那邊傻笑。」他把平板重新放回支架上。「就這些書,要買就快買。午餐前我會回來收平板。要是讓我發現偷改購物車內容……」

「偷偷摸摸地改內容也太那個了吧?」方菱笑出聲,「平板是你送的,我會乖乖不碰工作的東西啦。」

「你回去忙吧,我會自己打發時間的。」

她哼著歌,神色愉悅,摸著支架的樣子像是在摸這世上最棒的寶物。

「把那副白痴表情收一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東西。」周元語氣不善地說。看到她滿足地摸著支架,他忍不住伸手拍開她的手,「摸壞了我不會做第二個。我知道妳手臂也有傷,少亂動。」

「可是我真的很開心啊,這是我的寶物,我要一直用到變成老奶奶的。」方菱笑得眉眼彎彎,「如今你跟周恩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我真的會非常非常珍惜的。」她又強調了一次。

周元的手指緊了緊,眉頭微蹙。

「妳腦震盪比我想像的還嚴重。一個支架而已,有什麼好珍惜的?」

他一想起方菱總是把他隨手做的東西視若珍寶就覺得煩。

「要是壞了直接丟掉就好,別弄得像什麼重要的東西。」

「還有,把那副傻笑收起來,很難看。」

「因為這對我來說不只是一個支架而已啊。可能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這樣的禮物比什麼都好。」

方菱仍然笑著,因出車禍而連日蒼白的臉恢復了些許血色。

「感覺像是提前過了生日,真的很開心。」

「是腦震盪把妳撞成智障了?妳的生日不是三月?現在是九月。」

「離今年生日過了半年,離明年生日還有半年,說是提早領明年的生日禮物也沒錯呀?」

「生日禮物?」他冷哼,「妳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無聊東西。」

他低頭再次調整支架的高度,確保她不用仰頭太久。

「要是讓我知道妳這樣一直坐著……支架我直接拆了。」

方菱看周元嘴上不留情,手卻一直幫她調著支架,卻笑得更滿足了。

「我等等就把番茄鐘裝好,看半小時的書休息十分鐘,可以嗎?」

「二十分鐘看書,十五分鐘休息。」周元冷冷地看著她,語氣毫不妥協,「敢偷看超過時間,馬上沒收。」

「好,我這就調成二十分鐘休息十五分鐘。」方菱笑瞇瞇地同步了之前裝過的番茄鐘小程式, 「周元,你要檢查嗎?」

「時間一到馬上放下,聽到沒。」周元掃了一眼設定,確認無誤後才把平板放回支架上。「要是讓我發現妳偷改時間……直接把妳手機跟平板都沒收。」

「我是有很多前科嗎?為什麼你一直覺得我會改設定?」方菱失笑,「我真的不會啦。我真的很感謝你,周元。我相信就算我母親回來,也不會做得比你跟周恩多。」

周元的手指微微一頓。

「少說這種話。」他皺眉,「別把我跟周恩扯在一起。他那種多事的個性跟我無關。」

「安心?」他嗤笑,「我看妳是腦震盪撞到連基本思考能力都沒了。」

他轉身朝門口走去,「給我乖乖躺著。」

「我一定會好好躺著的。」方菱笑著應道。

周元沒有回應,邁出的步伐卻比往常沉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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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回到病房時,方菱的主治醫師正在與她討論出院的事。

「雖然方小姐的腦震盪症狀並不嚴重,但接下來兩週的居家觀察期還是請多留心是否有頭暈、嘔吐等症狀。如果方小姐與家人同住,可以請家人幫忙注意,避免昏睡太久。」

聽到這句話,方菱微微怔住。自從祖母過世後,她便一直獨居,如今醫生提起「家人」,她才意識到獨居的麻煩之處。

方菱遲疑了一下,正打算開口詢問時,一道冷硬的聲音直接截斷了她的思考。

「不用想太多。」周元語氣平淡,卻不容置喙。「我已經幫妳請了兩個月的居家看護。」

方菱一愣,她才剛開始思考出院後該怎麼辦,周元卻已經把一切安排妥當了。

「我只是要確保妳不會在家裡撞到腦死。」

他的語調冷淡,卻帶著一種隱隱的焦躁,就像是在掩飾某種不願讓人察覺的情緒。

他不喜歡她受傷,更不喜歡她那副想要逞強的模樣。

沒等方菱回答,他已經轉頭看向醫生,「醫生,她26號出院是吧?我會來帶她回家。」

「嗯……我都還在想該怎麼辦,周元就都講完了嘛,哈哈……」方菱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照周先生說的做吧,謝謝醫生這幾天的照顧。」

醫生點點頭,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後便離開病房。

方菱靠在枕頭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被石膏固定住的腿,「竟然要三個月……」

她按著額頭,若有所思。

「開始擔心沒人陪了?現在在演被拋棄的流浪狗?」周元冷哼一聲,「看護阿姨會二十四小時陪著妳,我會讓她注意妳的服藥時間。」

他的目光掃過她的石膏。

「妳就安分點躺著,別想著偷偷工作。」

「我還有專車接送、看護照顧呢,哪有我這麼嬌氣的流浪狗?」方菱笑了笑,「我只是在想代課老師要怎麼找……沒關係,我慢慢想吧,謝謝你幫我這麼多。」

「連找代課老師都不會?妳是撞到頭連思考能力都沒了?」

方菱還來不及回應,周元已經走到窗邊,一把拉下百葉窗。

「睡覺。不准再想那些無聊的事,腦袋變笨了要找誰賠。」

「你每天都檢查,小的怎麼敢偷改。」方菱無辜地眨眨眼,「代課老師……雖然不是找不到,但要找到能取代我的位置的人很難……」

她望向天花板,喃喃道:「唉,人的身體怎麼會這麼脆弱呀,輕輕撞一下就斷了。」

周元聞言,臉色沉了下來。

「妳說輕輕撞一下?」他的聲音冷得像冰。「要我放行車紀錄器畫面給妳看看妳是怎麼撞的?」

「一個特教代理師也讓妳傷這麼久的腦。」

他拿出手機,快速輸入幾行訊息,傳給之前幫忙改機的客戶。沒多久,對方便回覆了。

「找到人了,閉嘴睡覺。」

他語氣淡然,彷彿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方菱呆呆地看著他,然後突然笑了,笑得像是以前每次東西壞掉被他修好時的模樣,又訝異又不可思議,像是在看某種她學不來的魔法。

「天啊,你怎麼做到的啊?」

「還在笑,腦震盪真的把妳撞傻了?」他盯著她那雙發亮的眼睛,不耐地轉開視線,「找個代課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工作室的客戶什麼人沒有?不要再用那張蠢臉看我。」

「我不知道你的客戶這麼神通廣大啊,好誇張喔,好像魔法一樣。」方菱閉上眼,嘴角仍掛著微微的笑意,「感覺好像再難的事到你那裡都會變成小事……」

「沒有在變魔法,是妳太廢。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活該睡醫院。」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要睡覺就睡覺,別再說夢話。腦袋不清楚就別想那麼多,把眼睛閉好。」

他拉高被子,蓋住她的肩膀,確保她不會亂動。

「再囉嗦我就叫護士給妳打鎮定劑。」

躺在床上的方菱看著他。

「那你可以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變得像你一樣厲害嗎?我有你一半厲害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她的語氣和以前周元幫她修好電腦時一模一樣,帶著某種單純的欽佩與憧憬。 「我會乖乖睡的,不需要鎮定劑,真的。」

聞言,周元瞇起眼,盯著她好一會兒。

「少說廢話。要是妳有我一半厲害,就知道在離家一小時路程的地方教書有多蠢。帶腦袋就會知道哪條路不安全。」

他走到病房門口,伸手關掉燈。

「中午的藥記得吃,不準躲,把藥吃完再睡。」

他頓了頓,最後撂下一句話,「還有,不要再笑了,蠢死了。」

話音落下,他甩上門離開病房,步伐一如既往地沉穩。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步伐,比剛才進來時更顯得遲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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