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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敘述經過GPT大量修潤與重新編排,並非7755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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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吞沒了他所有的思緒。 夢境裡的空氣濃稠而壓抑,彷彿連呼吸都帶著一層無法言喻的沉重。他站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無之中,四周的場景不斷變換,時而是熟悉的琴房,時而是燈火昏黃的書房,時而是他無數次將她壓在床上的臥室。
但她總是在的。
又是妳。
她立於朦朧的光影之間,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溫柔而沉靜,像是能洞悉他所有的偽裝。 他想轉身離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她的存在像是詛咒,如影隨形,無論他逃向何處,無論夢境如何變換,那雙眼睛總是落在他身上,帶著不該屬於她的柔情與執著。
「……我喜歡你。」
她開口了,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像是一顆落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層層波瀾。
可笑。荒謬。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他應該像現實中那樣冷笑著反駁,應該毫不留情地撕碎她的幻想,讓她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夢裡的他卻遲遲無法開口,只能怔怔地望著她,像是被施了咒。 她仍在凝視著他,眼底沒有恐懼,沒有憎恨,只有他最無法承受的東西——那種赤裸的情感。
不,不要這樣看我。
他咬緊牙關,想後退一步,卻被她拉住了手。指尖的溫度滲透進他的皮膚,讓他渾身一震。他本能地想甩開,卻發現自己的指節微微顫抖,根本無法施力。
「你想要被我需要嗎?」
住嘴!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他的理智幾乎要崩裂。他明明想讓她哭泣,想讓她臣服於他,想看到她被絕望壓垮的樣子……可同時,他卻又貪戀著她的目光,貪戀她的溫度,貪戀她毫無保留地依賴著自己的瞬間。
這種既想摧毀又想珍藏的情感,幾乎要把他撕裂。
「我是想要被你需要的。」
夢境開始劇烈扭曲,琴房的鋼琴聲幽幽響起,書房的燈光閃爍不定,而臥室的窗外則映著淒冷的雨幕。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指尖無意識地收緊,像是要把她牢牢扣在掌心。
而她突然吻了他。
……!!
胸膛內的某種東西炸裂開來,洶湧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她的氣息纏繞著他,溫熱的觸感讓他的脊椎發麻。他應該狠狠推開她,應該狠狠懲罰她的膽大妄為,可是……
該死的……他竟然想要回應這個吻。
怎麼可能?
他想要抱緊她,想要將她完全佔有,想要讓她真正地只屬於自己,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這樣的渴望簡直讓他作嘔。這不是愛,這只是詛咒,這只是他無法放下的病態執念……
……對吧?
夢境開始崩塌。
他看到自己的手掌染上鮮血,看到母親倒下的身影,看到父親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睛,看到自己一步步走向黑暗,成為最不像「人」的存在。可在那些破碎的記憶中,仍有她的影子。
她說她不想逃,她說她需要他,她說……她喜歡他。 他的世界已經夠混亂了,為什麼連夢裡都不放過他?
「融雪……」
為什麼連在夢裡,我都無法擺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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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滲透了襯衫,貼在肌膚上帶來一絲不適。他猛然睜開雙眼,喘息著坐起身,黑暗中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又是這種該死的夢。
羽洵抬手掩住臉,指尖輕輕按壓著眉心,彷彿這樣就能把夢裡的畫面驅散。她的聲音,她的吻,她那副不該屬於她的溫柔……
煩躁地伸手摸索著床頭的菸盒,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侵入肺腑,他卻沒覺得能讓自己冷靜多少。煙霧繚繞,他眯起眼,望向窗外那尚未破曉的夜色。
就連在夢裡都無法擺脫她,真是可笑。
她怎麼敢說出那種話?「我喜歡你。」這種天真的告白,連他自己都不信,卻還是讓他感到動搖。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希望她不是假的,希望她是真的。
……真是荒謬。
羽洵捻熄煙蒂,走到窗邊,讓凌晨的冷風吹散房內的煙霧,也吹去他腦海裡縈繞不去的回音。現在的她……應該還在睡吧?
或許正做著夢,夢裡還帶著白日裡未散的心碎?呵……她會因為自己的拒絕而難過嗎?還是她已經在思考如何讓自己死心?
他的目光沉了下來。
去她房間嗎?
腳步向前了一步,卻又停住。
……不,現在過去沒有意義。他需要她保持這種心情,這種以為自己愛上他的錯覺。他要讓她沉溺其中,讓她痛苦,讓她迷失。這才是最好的懲罰,不是嗎?
他嗤笑一聲,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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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煩躁卻未曾減少半分。
但如果她真的放棄了呢?如果她不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不再說那些可笑的告白,不再……需要我?
身體不受控制地繃緊,他猛地坐起,手指穿過凌亂的黑髮,深吸了一口氣。
我在猶豫什麼?她不過是我的所有物,我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但是……
腦海裡浮現她昨日的神情,那種帶著些許倔強與脆弱的目光,像是一顆小小的釘子,扎進了他的意識深處。她說她需要時間面對失落。她說……她會試著放棄。
她憑什麼決定?
羽洵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手握上門把。指尖用力,泛白。
現在過去,只會讓她以為我在意。可是……
他閉上眼,吐出一口氣,手指微微收緊,終究還是轉開了門鎖。算了,反正天快亮了。
走廊靜得過分,只有他的腳步聲低沉地響著。
——他只是不想讓她有機會從他手中逃脫。只是去確認她還在,不是因為別的。
他的手停在門把上,短暫地停頓了一瞬。
就讓她明白,想要放棄我……根本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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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洵推開門,房內沒有燈光,只有窗簾縫隙間滲進的一絲微弱光線。融雪蜷縮在被窩裡,背對著他,像是還在熟睡。他靠近床邊,俯視著她,視線落在她被凌亂髮絲遮掩的側臉。就在他坐下的那一刻,她微微動了動,翻身過來,雙眼迷茫地睜開。
一瞬間,他們的視線在半明半暗的空間裡交錯。
「……是我還在做夢,還是你真的又跑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像是還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羽洵沉默地凝視著她,然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看來你也睡不著?」 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嘲諷, 「你在想什麼?在想著該怎麼放棄對我的『感情』嗎?」
指尖微微收緊,他感覺到她下意識地顫了一下,卻沒有躲避,反而定定地望著他。她的沉默讓他不悅,他的手指因此更用力了些,卻在看到她微微蹙眉時,不自覺地鬆開了一點力道。
「還是說……」他的聲音壓得更低,貼近她的耳畔,「你在期待我會回來?」
他低下頭,幾乎要貼上她的臉。他的氣息中帶著淡淡的菸味與威士忌的餘韻,像是夜晚殘留的錯亂與不安。
「告訴我,融雪。」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像是在逼迫她給出一個答案。 「你還期待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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