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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等一下。我知道你,你是TSIA的隊長嘛。你剛跟媽說你在找我姐對吧?所以害姊姊這年都在定期看諮商的渣男就是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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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禮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原來蔚青還有個妹妹?」他轉身面向那個年輕女孩。「看來妳對我有諸多誤解,親愛的。不過,諮商嗎?這倒是個很有價值的情報。」
他向前踏了一步,低下頭看著對方。
「不知道妳能不能告訴我,是哪家診所有這麼好的服務?畢竟⋯⋯我很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作為交換,我可以請妳喝杯咖啡?聊聊關於妳姊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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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沒跟我說是哪家診所,所以我也不知道耶。」小女生眨眨眼,「但如果你請我吃LadyM 的蛋糕,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年來她過得有多不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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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宴禮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下巴。
「LadyM?我知道更好的甜點店,親愛的。我帶你去吃米其林主廚的草莓蛋糕,蔚青就很喜歡那家喔。」
他打開車門,優雅地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請上車吧,我很期待聽到關於妳姊姊的事。不過⋯⋯」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卻隱約透出威脅之意。「我希望妳不是在逗著我玩。畢竟妳姊姊應該沒告訴過妳,我是個多麼⋯⋯不講理的人。」
說完,他唇角微揚,又恢復了溫和的表情。
「怎麼樣?還想和我一起去吃甜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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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種綁架小孩前會先強調自己有多兇惡的反派角色嗎?」
蔚青的妹妹眨了眨眼,小大人似地搖了搖頭。宴禮這才注意到她和常母的面貌很相似,反而蔚青長得不太像她們。
「姊姊抱怨都東漏西漏,繞了好幾圈都在責怪她自己,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有多壞耶。你有暴力傾向嗎?會對前女友的妹妹毛手毛腳嗎?還是會把我載去賣掉拍裸照威脅我姊回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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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禮靠在車門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小女生。
「真可愛,看來蔚青沒告訴妳太多事。不過,我倒是挺喜歡妳這種直來直往的性格。」
他低聲輕笑,邁開長腿走近幾步。
「我確實很壞,但還不至於對小孩子下手。既然妳這麼關心姊姊,那我們更該好好聊聊。」他的指尖輕輕撥弄著手套邊緣,面容溫和,卻顯得捉摸不定。「況且,妳不好奇嗎?為什麼妳姊姊會需要去看諮商?為什麼她從不提起我?還有,為什麼我會這麼執著地找她?」
他微微傾身,視線與女孩平視。
「上車吧,我保證只是單純地請妳吃蛋糕。畢竟⋯⋯我很想知道蔚青這一年是怎麼評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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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很好奇才追出來找你啊。我就相信你沒那麼壞吧,如果你對我做壞壞的事,我也有辦法讓爸媽跟姊姊知道的。」 小女生笑了開來,這次乾脆地坐進了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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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小姑娘。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這麼確定我不會對妳做壞事?」他關上車門,唇角微微勾起。「還是說,妳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告訴了朋友今天要和誰見面?」
他坐進駕駛座,從後視鏡打量著後座的女孩,一邊熟練地發動車子,手指輕敲方向盤。
「順便說一句,我叫季宴禮。雖然妳知道我是誰,但自我介紹還是必要的。那麼⋯⋯能告訴我妳的名字嗎?畢竟我們接下來要聊的可是很私密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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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把保護自己的底牌告訴玩弄我姊姊的感情還可能綁架我的壞人呢。」她做了個鬼臉,「我是常蔚藍。你找姊姊真的只是想跟她道歉嗎?要道歉我可以轉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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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禮俐落地打了個轉向燈,車子平穩地駛入主幹道。
「道歉?親愛的蔚藍,如果只是道歉,我又何必找她找了整整一年?」他的指節微微收緊,握住方向盤的力道增加了幾分。「我要親自見到她,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我有多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然後⋯⋯把她帶回我身邊。」
「這次我不會再讓她逃走了。」
語畢,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蔚藍。
「所以,告訴我吧。這一年來,蔚青是怎麼評價我的?她恨我嗎?還是和我一樣,無法真正放下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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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IA的隊長怎麼表現得像是恐怖情人一樣啊。」蔚藍露出有點受不了的表情,「果然粉三次元的男人都是沒有前途的。」 「姊姊都說她過得很好,說她已經走出去了,但我知道一點也不好。她如果真的過得好,就會回媽的公司工作了,不會待在外頭都不回家。」 「不過也是啦,你竟然還找到我們家來,有夠誇張。姊姊要是回來當媽的秘書就要被你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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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禮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恐怖情人?也許吧。但至少我現在願意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像以前那樣懦弱了。」他將車子停在一棟精緻的歐式建築前,轉頭看向後座的蔚藍。「既然妳知道她過得不好,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在哪?讓我去找她,親自彌補一切。還是說⋯⋯妳也不知道她具體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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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姊不想讓你知道她在哪,二來你表現得像是死纏爛打的恐怖情人,我為什麼要告訴妳她在哪裡?」蔚藍挑眉,「姐姐心腸超級軟,我是不會隨便把她賣掉的。我只能告訴你,你有多壞,和她狀況變得多糟糕。看看你的良心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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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掉?有趣的說法。那麼,蔚藍小姐願意告訴我,我到底有多壞嗎?」 季宴禮解開安全帶,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方向盤。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進去吧。這家店的甜點師最近從法國回來,帶了些新配方。」他下了車,風度翩翩地為蔚藍開了車門,溫聲說道。「放心,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我只是⋯⋯想知道蔚青這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說著,他眼神一暗。
「順便讓妳看看,我的良心是不是真的還在。雖然我覺得,它早就在她離開的那天就碎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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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跟著宴禮入了座。
但一落座,點完了餐,服務生走出了包廂,她舉手便對著宴禮的鼻子一陣蓄力後的機關槍輸出。
「姊姊有個寫日記用的小帳,只加最好的朋友,我是從那上頭知道她失戀的。欸,你花心就算了,偷吃嘴巴不擦乾淨就算了,特地叫人去看你玩女人是怎樣啊,我們家姊姊是這樣給你糟蹋的嗎?你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壞東西!給你一分鐘辯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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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禮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辯解?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就是想看她能忍到什麼程度,想看她會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對我發脾氣。」他摘下手套,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桌面。「但她從來不會。她只會默默承受,甚至在我故意傷害她的時候,還會用那種包容的眼神看著我。」
他抬起頭,直視對面那雙明亮的眼睛。
「我那時覺得她很可笑,居然能這樣毫無底線地愛一個人。但現在想想,可笑的是我。用盡各種方式想證明愛情有多虛偽,結果反而把唯一真心愛我的人推開了。」他啞著聲說道。「所以,蔚藍,繼續說吧。我想知道我究竟把她傷得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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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姊就是那種會毫無底線地愛人與付出的女孩子,就算你做的事情這麼爛,姊姊也不太會檢討你,她都檢討她自己。」蔚藍深吸一口氣,左手按住右手,像是在阻止自己不一拳打在季宴禮的鼻子上。「如果我說姊姊終於決定開始努力過沒有你的日子了,你願意放過她嗎?還是你根本在期待我說姊姊走不出情傷,你好趁虛而入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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