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字紀錄有稍微調整AI贅字。 ‼️ 捏他注意:瑪魯斯璟的身世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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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月途在蒼原上趕了一天的路,沁與珂在仲春十三日的午後回到了塔爾納部的祭壇。
春日的暖陽悠悠灑落在祭壇的石階上,潔白的祈願布幟在風中輕柔搖曳。瑪魯斯珂牽著月途,與沁一同踏上了通往祭壇的石階。
遠處傳來陣陣鈴聲,只見蘭哈沐正跪在祭壇前虔誠祈禱。她身著藍灰色的祭司袍,腰間繫著銀鈴。聽見腳步聲,她緩緩起身,望向歸來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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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姊姊!」與珂一同下了馬,在外奔波三日的沁忍不住直直跑向蘭哈沐,抱了親姊姊一個滿懷。「我和珂哥哥回來了!」
「阿娘就是覺得你們差不多該回來了,讓人一早在這輪班守著。」沐拍了拍沁的頭,「這麼多天不見人影,可擔心死我們了。」
沐又看向珂,對他柔和地笑了笑。
「好久不見了,珂。婚禮那天,因馬背搶親的事,兩個氏族都一團亂,沒能和你說上話,如今總算又見到你了,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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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姊,勞妳擔心了。」
*瑪魯斯珂順手將月途的韁繩繫在祭壇外的石柱上,看了眼姊妹倆相擁的模樣,隨即向沐微微頷首,臉上雖然依舊是那副冷淡的神色。但畢竟沐是沁的姊姊,他的語氣還是柔和了幾分。
此時,一陣風吹起沐腰間的銀鈴,叮鈴作響。見沐已是已婚婦人打扮,珂不禁感慨,時光荏苒,這位溫柔的姊姊,現在竟已是他表哥皙的妻子了。*
「這幾天......部落可有什麼動靜?」
他斟酌語詞片刻,才出聲詢問。眸光同時若有所思地掃視周遭。從松古那裡得知真相後,他對每一個細節都更加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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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來話長,璟隼首他……因馬背搶親一事氣昏了頭,不只派人封鎖了往北的出口,連祭壇也不放過。」沐苦笑,「他底下的哈爾杜英想搜祭壇時,被大祭司和我們逮個正著,一群人都聽見他滿口污言穢語,揚言要對沁兒不利……」
「真,真有這事啊?」在草叢裡目睹全程的沁眨眨眼,沒忍住嘴角的笑意,被她姊姊捏了臉頰。
「還笑,要真落入人家手裡,可就笑不出來了。總之,阿娘動了大氣,召集了首領與長老,在長老帳裡與隼首當面對峙……隼首認了派人進祭壇的事,被首領罰三年內不得參與任何祭祀活動,瑪魯斯氏族更需按月向河流之母獻上牲品,每年捐出配給瑪魯斯的十匹上等戰馬,供其他氏族子弟使用。他還承認了馬背搶親一事,再不提與沁兒的婚約了。」
聞言,沁目睹口呆地看著姊姊。
「他竟然這麼老實地認啦?」
「起初當然是矢口否認的,但他說不過阿娘……阿娘說要他一起進祭司帳請示恩茲亞,他就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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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眸色一沉。璟向來精於算計,這次竟如此輕易認罪,恐怕另有打算。他不動聲色地將沁拉到身側:
「璟不進祭司帳,是因為心中有鬼。」他冷聲道:「恩茲亞最憎惡背信棄義之人。」
他看向沐:「洄瀾大祭司如何說?」
此時,一陣風吹過,掀起了祭壇上的白布幟。月途忽然不安地打了個響鼻,瑪魯斯珂的目光立刻警惕地掃向四周。
「先進蘭哈家的氏族帳說話。」他收緊了摟著沁的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們沿著塔蘭河往居住區走,珂不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遠處的瑪魯斯氏族營帳。十匹精良的戰馬……瑪魯斯因璟的過錯,三年合計要失去三十匹本該屬於氏族的馬,這無疑會讓瑪魯斯氏族的人對璟心生怨懟。
首領不是懲罰璟個人,而是懲罰整個瑪魯斯氏族,這一定會影響璟在氏族內的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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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陽斜照,蘭哈家的青色氏族帳篷在遠處若隱若現。瑪魯斯珂牽著月途,隨蘭哈姊妹走在長滿草菅的小徑上。時不時有族人好奇地張望,或在經過時刻意放慢腳步打量他。
珂神色冷峻,不動聲色地微微側身,擋住投向沁的探究目光。想是自從馬背搶親一事後,沁的名字便與他緊緊相連,能聽見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議論這位因弒父而被逐的瑪魯斯么子,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幾日間,搶走了即將嫁給隼首的蘭哈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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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散了吧。」沐輕聲對圍觀的族人說道,卻沒能阻止更多好奇的目光聚集而來。
「哎,由他們說去吧。珂哥哥,這裡!」
見那些閒言閒語驅趕不去,沁乾脆拉著珂的手,越過姊姊快步往不遠處懸掛著的塔蘭河紋徽記的自家帳篷奔去。她個子小,步伐卻快得像是要跑起來,模樣像隻輕盈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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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任由沁拉著自己的手,卻在經過一處較為空曠的區域時,忽地停下腳步。他伸手扯住沁的手腕,讓她也停了下來。
「慢點走。」他低聲道,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妳這樣跑,反而更引人注目。」
他不動聲色地將沁往自己這側帶了帶,剛好擋住那些探究的目光。這般親暱的舉動本該避諱,但他此刻反而刻意表現得更加明顯。
「順其自然。」他壓低聲音,只讓沁聽見:「讓他們看。現在的我們,需要這些流言。」
月途跟在後頭打了個響鼻,似是對主人的話表示贊同。瑪魯斯珂放慢腳步,不緊不慢地朝蘭哈家的帳篷走去。 他要讓族人們看清楚,這個被流放的瑪魯斯么子已經回來了,而且帶著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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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沁一愣,「我以為他們一直碎嘴那些六年前的……子虛烏有的舊事,你會不開心。珂哥哥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
她跟著珂慢慢走著,不一會,沐也從後趕上了兩人的步伐。她領著兩人往掛著塔蘭河徽的帳篷走,卻在看見帳篷前的人時愣了愣。
「皙,露和霖怎麼還醒著?」
那是卡赫皙,還有兩個看上去不過兩三歲的小不點。他們一看見珂就停下了手上正在扔沙包的動作,大眼直盯著他看。
「本來是想讓他們睡個午覺的,小傢伙硬是不睡,只好陪他們玩一下。」皙苦笑說,「喔,珂,你們回來了,挺準時的。」
「可不是嗎,我們昨天趕了一整天都路呢。啊,珂哥哥,這是姊夫和沐姊姊的孩子,大的女孩是露,小的男孩是霖。」
兩個小小孩都盯著珂瞧,像是觀察著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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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望著那兩個小不點,神色略微柔和了些。六年過去,當年的玩伴都已為人父母。他朝皙點頭示意:
「皙表哥。」他蹲下身,平視著那兩個孩子:「露,霖。」
小露歪著頭打量他,忽然伸出小手摸了摸他耳上的銀刃墜飾。瑪魯斯珂沒有躲開,任由小傢伙碰觸。
「喜歡?」他解下耳墜,在陽光下晃了晃:「這是給予塔爾納,河流之子的祝福,代表恩茲亞的眷顧。」
一旁的霖也湊了過來,珂便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他想起小時候,自己也是這樣纏著父親看他的佩刀。那時璟總會在一旁笑著說......
被回憶所刺痛,他猛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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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珂突然站起身,霖嚇了一跳,跑回他母親腳邊討抱。露則是努力抬起頭,發現珂的身高遠遠超自己視線所及的珂,才轉頭跑去了皙的身邊。
「阿爹,抱抱。」露舉高手,「珂哥哥,比阿爹高,構不到。」
「哎,小壞蛋,珂算起輩分可是你姨丈了。」皙看著過於誠實的女兒,長嘆一口氣,把小不點抱了起來。「這是你沁姨的丈夫,叫阿丈。」
「阿丈。」露乖巧地喊了聲,「阿丈比沁姨本來的新郎高,比他帥。露比較喜歡阿丈。」
沁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捏了捏女孩圓圓的臉道:「是呀,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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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微微一怔,看著沁與露親暱的模樣。他從未想過,自己竟一回來就當上了「姨丈」。 「不要隨便對大人說這種話。」他輕聲道,語氣卻不似平常那般冷硬:「璟隼首會傷心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伸手摸了摸露的頭。小傢伙的髮絲柔軟,讓他想起小時候的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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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眨了眨眼,大眼睛看向沁。
「隼首讓沁姨很傷心,我來讓隼首傷心,給沁姨出氣。」她認真地點點頭,「我下次當著隼首的面說,說哭他。」
「小露可對姨最好了。」沁忍不住香了一下在小不點額頭上,「隼首那個人小鼻子小眼睛,露別跟他計較,沁姨等到你阿丈了,現在每天都很歡喜,不用你幫忙出氣了。」
「沁姨有阿丈就不哭啦?」露歪歪頭。
「是呀,再也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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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眸色一暗。他想起松古說過的話——璟想要的是取代他的一切。那個曾經疼愛自己的兄長,不擇手段想強娶沁,不知道讓她掉了多少眼淚。他看向沁,卻發現她正笑著安撫露。那抹笑容純粹而明亮,彷彿真的已經不再為璟的事情難過。
「沁。」他忽然低聲喚道,一邊伸手輕撫過沁的髮梢,「對不起。讓妳等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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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珂哥哥。珂哥哥以後多的是機會補償我呢。」沁眨眨眼望向珂,笑著拉起他的手,臉上看不出任何往日的陰霾。
「好了,既然沐回來了,我和沐就先把這兩個小不點抱進帳篷去了。洄瀾大祭司就在裡邊最大的帳篷裡,她說要是珂回來了,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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