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兔年 仲春十一日 曉闇


🖊️ 測試中角色,文字紀錄有稍微調整AI贅字。 ‼️ 捏他注意:長松死因真相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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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沁做了個不可思議的夢。

她夢見自己在廚房裡兜兜轉轉著,正忙著做白汐花糕。她先是仔細地將糯米粉、砂糖和椰漿混合均勻,再慢慢將水加了進去,攪拌著攪拌著,準備將白汐花加進麵糊裡。

就在這個時候,長松隼首走了進來。

「沁兒,你在做白汐花糕啊?」

「是呀,是您最愛吃的白汐花糕呢!」

她笑了開來,看見長松隼首將一整籃的白汐花遞給她。

「剛好,我帶了這個給你。」

「伯伯怎麼對我這麼好!我正愁白汐花不夠用呢!」沁眉開眼笑,雀躍地接過了那籃花草,卻在翻找的時候驚呼出聲:「哎呀,伯伯,你怎麼把白汐花和烏汐草混一起給我!太危險啦!」

「哪裡有烏汐草?」

「這個呀,這個就是烏汐草!」她拾起混在其中的一株烏汐草給長松看,「烏汐草的藥性與白汐花相剋,伯伯可得記好了,隨便混在一起是要死人的呀!」

「沁兒真聰明。」伯伯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卻笑了,帶繭的大手拍了拍她的頭。「沁兒,好生照顧你珂哥哥。妳最聰明懂事,幫伯伯好好看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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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正要答話,卻驟然在珂懷裡醒了過來。她圓睜著眼,忍不住坐了起來,左右張望。

是夢,她與珂哥哥還在山洞裡。但那夢太真實了,讓她感覺胸口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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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感覺懷中一動,立即驚醒。他看見沁神色慌張地四處張望,立刻警覺地坐起。

「怎麼了?」他一手按住腰間的彎刀,一手扶住她的肩:「做噩夢了?」

晨光未至,洞中一片昏暗。他凝視著她蒼白的臉色,語氣不自覺地放軟。

「別怕。」他輕聲安撫:「我在這裡。」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肩膀,想起小時候她每次做噩夢,總是需要他哄很久才能重新入睡。

「要不要喝點水?」他伸手拿過水囊:「天還沒亮,再睡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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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噩夢,夢見長松阿伯算不得噩夢。」沁搖了搖頭,接過水囊,卻一臉若有所思,「對不起,吵醒珂哥哥了,我……我想趁還記得夢的時候寫下來,珂哥哥睏的話便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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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聽見「長松」兩個字,眼神頓時黯淡了些。他靜默片刻。

「阿爹......他在夢裡說了什麼?」

見她要起身找紙筆,他按住她的手。

「等等。」他快速起身添了些柴火,讓洞內亮堂些:「這樣比較看得清。」

添了柴火後,他在她身邊坐下,目光專注地看著她。

「告訴我妳的夢。每個細節都說。」

火光照亮他緊繃的側臉,以及眸中急切的光芒。

「我不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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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我在廚房裡做白汐花糕,長松阿伯走了進來,帶了一籃的白汐花給我,然後……」她快速地在帶來的紙上畫了幾個圖樣,接著咬了咬唇,「珂哥哥,你還記得當年長松阿伯中毒那天吃了什麼嗎?」 「這些年,我問過阿娘許多次,但阿娘總說當天帳內的事不能外傳,什麼都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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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眼神一凝,手指緊緊捏住腰間的彎刀:

「那天是阿爹的生辰。」他的聲音低啞:「我記得很清楚,帳內有馬奶酒、烤羊肉,還有......白汐花糕。」

他閉了閉眼,似乎在壓抑某種痛苦的回憶:

「阿爹很喜歡白汐花糕,那是他生辰宴上的壓軸甜點。」他的聲音有些發澀:「他吃了糕點,喝了酒,然後......」

他深吸一口氣,交握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突然倒下了。我想靠近看他怎麼了,璟卻把我推開。」他的眼神漸漸變得陰沉:「再後來......我就被趕出了部落。」

「怎麼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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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果真有白汐花糕……還有呢,珂哥哥?我怕我想錯了,你多跟我說點。隼首喝的酒是馬奶酒嗎?是隼首自己斟的酒嗎?隼首中毒前,可有人靠近過他?隼首毒發倒下後發生了什麼?」

沁揪著珂的袖子,乍看下像是小時候央求他說故事的模樣,話題卻一句比一句尖銳,直指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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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眼神陰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

「那天......」他艱難地開口:「阿爹先喝了我斟的馬奶酒。然後阿爹突然開始呼吸困難,臉色發白。」

他的手緊握成拳:

「我想去扶他,但璟推開我。我記得他說......」他硬是壓抑著聲音中的情緒,「說大家都吃了一樣的食物,只有酒不同。那酒是我斟的。」

「首領和長老們很快就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解釋,璟就......」他深吸一口氣,「他說我下毒。首領宣判我流放五年。」

他定定地看著沁。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酒是我斟的沒錯,但我絕對沒有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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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太狠毒了,分明就是他自己在馬奶酒內加了東西,才知道酒有問題,否則誰會直接就往酒猜呢!」

沁氣憤地喊出聲,傾身向前緊緊抱住了珂。她將臉埋在珂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許久,才悶悶地又開口。

「夢裡……夢裡我翻著花籃,翻出了烏汐草。那是種長相與白汐花十分相仿,藥性卻與白汐花相剋的植物,我連忙提醒伯伯,說這兩種東西可不能混在一起,會出人命的,然後阿伯……」

她吸了吸鼻子。

「阿伯誇我聰明懂事,要我好好照顧珂哥哥,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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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全身一震,指甲緊掐入掌心。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眼神逐漸變得猙獰:

「烏汐草......」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在洞內來回踱步,胸口劇烈起伏:

「難怪那天他特別說要多準備些阿爹喜歡的白汐花糕。」他咬牙切齒:「這個畜生!」

突然,他停下腳步,蹲下身單膝跪地,緊緊抓住沁的肩膀:

「沁兒,聽我說。」他的聲音帶著急切:「這件事妳先別告訴任何人,包括大祭司。當年的事......妳離那些事越遠越好。」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

「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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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阿娘當日進過帳內,說不定她早猜到了,這麼多年了,她卻什麼都不告訴我。」沁低下頭,「我好不甘心。我查了這麼多年,結果竟是白汐花與烏汐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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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兒,聽我說。」他握住她的手:「我很感激妳為我與阿爹做的一切,但是......從現在開始,妳不准再查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這件事太危險了。璟不會讓任何知道真相的人活著。答應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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