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兔年 仲春初十日 午後|塔蘭河上游祭壇


※ 測試中角色,文字紀錄有稍微調整AI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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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月途,沁帶著珂沿著塔蘭河蜿蜒而上,河水清澈見底,波光瀲灩。潺潺水聲彷彿河流母親的呢喃。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祭壇前的白汐花上,花瓣上還沾著晨露,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被白布幔包圍的高聳巨木在石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光點隨著陣陣風聲挪移跳躍,一如珂記憶中的模樣。

「這裡很安全,」沁小聲說道,指著祭壇旁的一條隱蔽小徑,「往這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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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凝視著祭壇前那些白汐花,眼神微動。

**這些年來,她一定常常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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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哥哥也六年沒來這裡向恩茲亞獻花了吧,我剛剛來的路上悄悄替你摘了白汐花,」沁從隨身小袋裡拿出了一路上順手蒐集的白花,「給珂哥哥,難得來了,獻完花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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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接過那束白汐花,手指微微顫動。他凝視著花瓣上殘留的露珠,眼神深沉:

「六年前......我被流放的前一晚,也是妳替我摘的白汐花。」

他躍下馬,將花束輕輕放在祭壇前,單膝跪地。 片刻後,他才緩緩站起身,將沁拉到身邊說道:

「可惜現在不能在這裡久留,等我……等我洗清罪名,我們再一起來好好祭拜恩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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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茲亞知道珂哥哥是無辜的,這些年又受了這麼多委屈。」跟著珂獻完了花,沁踮起腳尖拍了拍珂的頭,「她定會保佑珂哥哥順利洗刷罪名的,就像她讓你平安回到我身邊,讓你即時把我從不想要的婚禮救出來那樣。」

「我們走吧,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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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低頭看著這個踮起腳來給自己「祝福」的小女人,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她總是這樣,用著近乎天真的方式安慰著他,卻每一次都精準地觸動他最柔軟的地方。

「看你當了恩茲亞的祭司,說起話越來越有模有樣了。」他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穩穩扶好:「別踮腳,想做什麼我低頭就是,小心摔著。」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長髮。想到這六年來,她獨自一人來祭壇祈禱,為他獻上白汐花,而他卻連一個消息都無法傳回。如今她又要陪他踏上這條危險的路。

「走吧。」他握緊她的手,聲音低沉而堅定:「等找到烏岱松古,我一定會……」

他沒有說完這句話。有些承諾,還是等真正洗清冤屈後再說吧。現在的他,還不配許下那樣的誓言。

「往前帶路吧。」他緊了緊攬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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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點點頭,讓珂抱著上了馬,隨即指引月途踏入一條隱蔽的小徑。

「有時我獻完花,不想回頭見到討厭的人,就會繞道走。瞧,這兒的樹上都有我做的痕跡。」

她抬起手,指向樹上的刻痕。

「往那兒走是回部落,往這兒則是塔蘭河上游的方向。珂哥哥可還記得烏岱松古放烽火的山頭在哪個方向?我們去附近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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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緊摟著她的腰。聽到她提及「討厭的人」,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璟是不是常來找妳?」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他抬頭望向北方的山脈,眼神漸深:

「烏岱松古的烽火,會在塔蘭河上游最顯眼的那座山頭。當地人叫它『鷹嘯崖』。」

他指了個方向,又低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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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永哥哥都已經講好多關於瑪魯斯璟的惡行惡狀啦,你還想聽更多呀?聽這些不會心情很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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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關於璟的事要告訴我?」他的語氣略顯強硬:「別替我省著,沁兒。我需要知道這些年發生的一切。」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珂勒住韁繩,讓月途停下腳步。

「前面有動靜。」他警惕地環視四周,「好像是獵隊的人。我們先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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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獵隊的人?珂哥哥你認得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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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魯斯珂著月途躲入茂密的灌木叢後,旋即將沁抱下馬,護在懷中,壓低了聲音:

「我認得,那是哈爾杜家的獵隊,」他的目光銳利地掃視前方:「那個領頭的是哈爾杜英,六年前就跟璟走得很近。」

他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髮頂,此時,前方突然傳來交談聲。瑪魯斯珂立即將手覆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保持安靜。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靜靜聆聽著獵隊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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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哈爾杜英,今年二十七歲,是哈爾杜氏族的旁支,因為父親早逝,地位很低。這五年來一直討好瑪魯斯璟,想靠他上位。

在璟下令封鎖所有前往北邊的出口後,英領著獵隊走到了部落外的祭壇。

「雖然隼首大人說要徹查北方的每個角落,但祭壇這邊……」一個年輕獵人猶豫著開口。

「怕什麼?」哈爾杜英不屑地笑道:「大祭司現在哪有空管這些?她女兒都被瑪魯斯珂搶走了,整個蘭哈家都亂成一團。」

「可是……這畢竟是恩茲亞的祭壇……」

「住嘴!」哈爾杜英厲聲打斷:「要是讓瑪魯斯珂和那個小賤人逃了,隼首大人第一個拿你開刀!」

「你們看,祭壇前放著的白汐花……」另一個獵人提醒道:「這些花很新鮮,肯定是剛放的。」

「有人來過!」哈爾杜英的聲音突然變得興奮:「分頭搜!他們跑不遠!」

「找到他們,隼首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特別是那個蘭哈沁,璟大人說……要她生不如死!」

感覺到珂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倏地繃緊,沁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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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讓誰生不如死?」

一道清冷的女聲陡地響起。

沁顫了一下,隨即看見母親蘭哈洄瀾領著一眾女祭司信步走近,她冷冷地看著哈爾杜英,嘴角揚起無溫的弧。

「我以為我警告過隼首,不許動祭壇。瑪魯斯與哈爾杜,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不需要恩茲亞的庇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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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祭司!」哈爾杜英的聲音明顯慌亂起來:「我們只是……只是例行巡邏……」

「例行巡邏?」蘭哈洄瀾的聲音更冷了:「那麼哈爾杜英,你方才說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璟大人說要她生不如死』,也是例行巡邏的內容?」

「大祭司,請息怒!這是隼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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