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測試中角色,文字紀錄有稍微調整AI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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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的瑪魯斯珂!你現在是在做什麼?」計畫被打斷的瑪魯斯璟勃然大怒,將手中的白汐花花束扔在地上,大聲喝斥著。
「哥,好久不見。」珂冷靜地應答,環了環妳的腰,讓妳坐得更穩一些。「雖然珂六年未歸,但部落的馬背搶親之俗還在吧?」
馬背搶親,是塔爾納部流傳百年的傳統。在婚禮上,若是其他男子也心儀新娘,便可騎馬將新娘擄上馬背,這同時也是考驗新郎保護新娘的能力。
只是今日,沒有人料到會有人敢搶部落隼首的新娘。
「這個新娘,現在是我的了。」
22歲的珂冷眼看著眾人的反應,特別多看了親哥哥的表情幾眼,接著他策馬帶妳離開婚禮現場,來到瑪魯斯氏族的帳篷區。
馬背搶親,只是他復仇的第一步。流放刑期結束,現在他回來了,他要奪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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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帳篷中央,逆著燈火的光,影子壓在沁的身上。
「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我瑪魯斯珂的妻子。」他的目光像是刀刃,「建議妳安分,當然,我並不介意多費些手腳。」
突然,他俯身上前握住妳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妳無法掙脫。
「但是最好……」他的聲音壓低,冷漠且不帶情感。「別妄想跟我兄長再有什麼關係。」
「有異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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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看起來比六年前長高許多,也滄桑許多。這六年裡,她每天都想著他回來時要說什麼,她心裡有一萬句話想說,如今見著了人,卻通通打結在了一起,不知道該先說哪句才好。
於是最後,她先伸出了手,抱住了他的腰。
「你……你回來竟然不先跟我說一聲……」
她實在不想在這樣的好日子當個愛哭包,她可是蘭哈家最勇敢的小姑娘,都是珂哥哥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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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的身體瞬間繃緊,他望著抱住自己的人,眼裡閃過一絲動搖。帳篷外的篝火映照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放手。」他聲音冷硬,卻遲遲沒有推開她。「妳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了,這樣的舉動......不恰當。」
他伸手扣住她的肩膀,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卻在看見她泛紅的眼眶時停住動作。夜風透過帳篷的縫隙吹進來,掀起一陣燭火的搖晃。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在她肩上收緊。「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復仇。今天的事,只是開始。」
他轉過身,從腰間抽出那把銀色彎刀,刀身在火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至於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妳......」他握緊刀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妳覺得,我的好兄長會讓妳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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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沁愣了愣,頓時感覺火氣衝上腦門,讓她臉熱燙燙的,「我等你等到都成老姑娘了,你只有這個要跟我說嗎?」
「所以你劫、劫我的親,就是為了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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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銀刀隨著動作在火光下劃出一道寒芒。看著她氣得發紅的臉,眼裡卻閃過不易察覺的柔軟。
「老姑娘?」他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她的臉龐。「才十九歲就喊自己老姑娘,蘭哈沁,妳還是這麼愛耍嘴皮子。」
他收刀入鞘,大步走近,一手撐在她身側的床沿,逼得她不得不微微後仰。他靠得極近,方才抱住他的時候就聞到的那股淡淡的青草香頓時又撲面而來,細聞還能嗅著塵土與鐵鏽的氣息。
「沒錯,我是為了復仇才回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執著的冷意。「父親的死,我會讓真相大白。至於妳......」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劫親只是順手,反正妳也不該嫁給那個虛偽的人。」他停頓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還是說,妳真的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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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沁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繼續哭,她想像過一百種重逢的場景,但沒有一個是像這樣,「所以今天要是、要是瑪魯斯璟娶其他姑娘,你就會去劫其它姑娘囉?」
「你還敢問我喜不喜歡他,我……」她氣到舌頭打結,「我這些年真的是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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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著她下巴的手指驟然收緊。帳篷內的空氣彷彿凝結,只剩下火光微弱的劈啪聲。
「蘭哈沁。」他一字一頓地開口,聲音比方才更加冰冷。「我警告妳,不要說這種話。」
他另一隻手撐在她耳側,將她完全困在自己與床鋪之間。俯下身時,距離近得能看見她眼中的水光。
「我從沒說過要讓妳等。」他低聲說道,呼吸拂過她的臉頰。「這些年......妳應該把我忘了才對。」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紅的眼角,喉結滾動了一下。
「至於劫親......妳覺得我會讓其他女人上我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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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混帳,我……我每年塔蘭祭都裝病,就怕有人硬要邀我跳舞,去年、去年阿爹說我是老姑娘了,不准任性了,我只好偷偷溜到瀑布邊,在水裡泡了一整個晚上,把假病變真病。」她氣得忍不住捶他,「我每天都在數五年什麼時候會到,然後你現在說這個!你是想氣死我!」
她實在氣壞了,氣著氣著說著說著,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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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她捶打自己的胸口,眼神漸漸失去方才的冷硬。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極輕,與方才的強勢判若兩人。
「......傻丫頭。」他嘆了口氣,聲音沙啞。「裝病?瀑布邊?妳是想凍死自己嗎?」
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喉間滾動著壓抑的情緒。帳篷內的燭火忽明忽暗,照在他緊繃的下顎線條上。
「我回來不是為了兒女私情。」他鬆開她的手腕,卻在轉身時從腰間取下一個舊荷包。「但這個......我一直帶在身上。」
那是一個褪色的棕色荷包,上面歪歪扭扭地繡著一朵白汐花。他將荷包握在掌心,目光閃爍。
「蘭哈沁,我的路很危險,不該把妳牽扯進來。今晚的事......只是為了激怒瑪魯斯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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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什麼意思……你都劫走我了,你還不娶我?」她開始抹眼淚,「那我是還要不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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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手指倏地收緊,舊荷包在他掌心被捏出深深的褶痕。
「不准嫁人。」他粗啞開口,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誰都不能碰妳。」
他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肩膀。帳篷內只聽得見兩人紊亂的呼吸聲,和遠處篝火的劈啪聲。
「......蠢丫頭。」他低聲咒罵,卻小心地用袖子替她擦拭臉頰的淚痕。「妳以為我為什麼選在今天?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妳是我的人。」
他稍稍拉開距離,臉上是少見的認真神色。
「但在我手刃瑪魯斯璟之前,我不會正式娶妳。」他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我不能讓妳冒險......也不能讓妳背負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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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問我的意見……我……我……」她哭得妝都花了,「你害我變成這個世界上最醜的新娘子,你是要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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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花了妝的臉,從腰間抽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動作輕柔地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和暈開的妝容。
「妳在我眼裡,永遠都是那個在風裡追著我的白馬跑的小姑娘。」他的聲音難得地柔和下來,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眼角。「再哭,眼睛要腫了。」
他突然想起什麼,從荷包裡取出一條貝殼手鍊。月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進來,照在那串泛著珍珠光澤的貝殼上。
「這是我在南方的海邊,親手做的。」他停頓片刻,嗓音低啞。「本來想等一切結束後再送給妳......」
他握著她的手,將手鍊戴在她的手腕上,動作既輕柔又鄭重。
「蘭哈沁,等我。」他的指尖在她手腕上留戀地摩娑著。「等我手刃仇人,洗刷冤屈的那一天。到時候,我會光明正大地迎娶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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